悬壁脚下(散文)
高深
去悬壁长城脚下的石关峡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
其实说偶然也不尽然,那次是因为工作需要,不去不行。到了石关峡之后,我才知道悬壁长城与石关峡是浑然一体的。只是由于现代建筑的此起彼伏和一幢幢排列整齐的农家小院使这块昔日的战略要地失去了原始风貌,从这里人们悠然自得的神态中,慵懒的游客肯定领略不到昔日烽火连绵的战事;悬壁长城的始修建者李涵如果在世,他也会欣然地放弃修筑长城的计划。
不过,从石关峡口一直往里走去,那种逍遥的感觉立即会荡然无存。我们一行四人走在石关峡一寸多厚的积雪上,在空旷的峡谷中,嗖嗖的寒风扑面而来,如一把把利剑让人防不胜防,更似一匹匹矫健的战马从身边穿梭而过;地面积雪上有几行清晰可见的野兽足迹,想必峡谷的夜晚更是阴森可怖。绕过一段弯路,南山脚下两间土坯房赫然入目,在白茫茫的峡谷中更显得孤独无助;时逢土屋的男主人在生炉火,劈里啪啦的着火声夹杂在烟雾缭绕中,使人多少有了点温暖感和真实感;男主人的两只小狗摇着尾巴向我们扑来,并汪汪叫着表示欢迎,我想小狗可能是寂寞怕了,见了生人都失却了应有的警惕。
离开土房不远处就见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汩汩地从西向东流淌着,在冰雪封冻的峡谷中显得温柔而又霸道,有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拗劲儿,好像撒娇的恋人又好像跟谁较劲似的自顾自地向前流去,峡谷也因了这汩汩的流水而显得有了生机,有了灵气……
走在我们一行最前面的正是悬壁脚下部分石关峡的签约主人,女主人因签约方未按约定灌溉,致使她投资不小的几十亩树苗枯死了,更为糟糕的是她的官司还输了,眼看投资泡了汤……从女主人娓娓的诉说中,我感到现代人的私欲正在这几近荒芜地峡谷中疯长,并有蔓延之势。
有意思的是,在这种繁纷复杂的纠缠中,有朋友还有心情提议我们三人每人写一篇有关石关峡的文章,然后交流以示纪念。可说句实话,对于石关峡的历史,作为在嘉峪关生活了好几年的我来说却知之甚少,甚为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