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 一支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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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4/1/14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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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铅笔

   南方的夏季闷热而多雨,常常是刚刚还晴天丽日,一阵儿东南风吹过来后,伴着一团团的乌云和轰隆隆的雷声,豆大的雨点子便瓢泼起来。

   这是一九八五年的夏季,田里的苞谷叶子正泛着墨绿的光,四处爬延的红薯叶子也在日夜不停地疯长;我的头上顶着一片荷叶,坐在村子后面河边的一棵槐树下,盯着水面上那些不断地从水底游上来的鱼儿们吐泡泡,豆大的雨点子摔在水面上,激起一个个的水泡和一圈圈的涟漪;打雷了,不能再在树下坐下去,我扔掉了荷叶,挽了挽裤脚,手里提着凉鞋,踩着满路的泥巴朝村子里走去。村庄上面袅袅的炊烟被渐渐袭来的夜色和愈来愈密集的雨给织成了一片阴暗灰重的大幕;天色,愈加昏暗起来。

   进得院门,母亲正在偏间的灶火(厨房)里操持晚饭,我径直走进堂屋里换下被雨淋透的衣服,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和脸上的雨水后,坐在小板凳上发呆;又停电了,我起身找着了煤油灯点着,顺手从桌角拽过一本小人书,就着豆大的光亮儿呼啦啦地乱翻起来、、、、、、

   母亲端着大饭盆,前倾了身子快步走进堂屋来,我去灶火里抱了一摞碗筷放在堂屋的小饭桌上,母亲开始往各个碗里盛饭,我伸长了脖子就着灯光看碗里的饭:是芝麻叶汤面条,就的菜是一碗棉油炒红薯叶尖尖;我端起碗,吸溜溜地大口吃起来,一会儿,汗珠子便从脑门和脖埂子上冒出来。

   “慢点儿吃!”母亲递给我一条毛巾。

   吃完了两碗芝麻叶面条,用毛巾擦了擦嘴,我便又拾起那本连环画,就着煤油灯看起画上的热闹来;屋外已完全黑下来。雨,更加大了。

   “笃笃!笃笃,、、、、、、”透过风雨声,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敲院门。

   我光着脚跑出去,母亲在后面喊着让我拿上手电。

   拉开院门的插闩,我看见院门外站着影影绰绰的三个人: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

   “你们,、、、你们找谁?”我问他们。

   “我找我表嫂,、、、”站在前面的男人嘶哑着嗓子回答。

   “是振华你吗?!你,你们怎么来了?、、、”母亲适时已拿了手电走出堂屋来,站在我的前面。

   “我,我们,、、、”表叔一面用手擦着脸上的雨水,一面含糊不清地答着。

   “快进屋去!进屋去说,、、、”母亲拉着走在后面的那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迎着他们进了堂屋。

   进了屋子,就着微弱的灯光,我才看清楚,原来他们是四个人:那个我应该称为表婶的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全身衣服都湿透了,裤腿也挽到了膝盖部位,小腿上和脚上全是泥,站在表叔的身后瑟瑟发抖地伸出小脑袋来,用胆怯的眼神看着我们。

   母亲和他们说着话,我走进里屋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回味起连环画里的人物和情节来;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晚,好像昨儿着凉了,浑身酸疼没有什么力气;母亲叫我几遍我才起床来去院子里的水井旁打了水洗脸。我听到灶火里有人说话,便扭过头去看:是我的母亲和那个抱着孩子的表婶,还有那个瘦骨伶仃,面色蜡黄的男孩。

   “我表叔哩?”我走进灶火,问母亲。

   “你表叔起大早去赶长途汽车了。”母亲边往灶膛里添柴,便回答我。

   “表婶好。”我对表婶打了招呼,便走出院门站在路口看那喷薄而出的新太阳:天空瓦蓝瓦蓝的,阳光明晃晃的,刺得眼睛发疼。

   南方的夏季依旧闷热而多雨——烈日,暴雨,或是连绵阴雨,再烈日。

   我也断断续续从母亲那里知道了表婶她们住在我家的大概情况:表叔他们一家原住在距离我们的村子约摸二十多里地的山里面的一个小村子里,因为超生,被乡里高额罚款,表叔拿不出那么多钱,村支书便在那个我坐在河边钓鱼的那天下午,领人拆了表叔家的几间老房子,表叔一家无处居住加上村里还要整日里派人在他家房屋的废墟上守着等他,万般无奈,表叔一家只好从废墟里拣出几件简单行当,迂回地在山林里甩掉了跟踪他们的人,投奔已多年没有亲戚往来的我家;表叔安顿好老婆、孩子的住处后,就在那个下着大雨的半夜里,流着泪依依不舍地和表婶和孩子们告别;听母亲说,她怎么也劝不住表叔,他连饭也没吃,就带着单程路费冒着瓢泼大雨走进了夜色之中——他要连夜走到三十多里外的镇汽车站,那里有直达广东的长途班车。表叔要去那里打工挣钱,以攒够乡里要的超生罚款和给身体不好的表婶买药的钱。

   孩子们的暑期飞快过去,转眼间就要开学了,母亲给我又缝了一个新书包,我和邻家的孩子们就搬着自家的小板凳,新奇而又兴奋地坐在新教室里,盼望着新老师和新课本的到来。

   表叔家的那个小男孩没有学上,虽然母亲提了一篮鸡蛋去找过几回校长,但他怎么也不答应表弟跟班或者是旁听,表婶也毫无办法,只是抱着老二坐在我家的院子里哭,几回之后,她便也释然了:小表弟暂不上学罢,等表叔攒够钱回来了再说、、、、、、

   上学的日子不比暑假的生活有趣,我和小伙伴们放学后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小河里,大树上,牛背上或者田野里度过的;那个表叔家的比我小两岁的表弟则一直呆在我家的院子里或者屋子里;他很瘦,加上胆子很小,甚至和表婶也不说上几句话,常常躲在远处偷偷地看我;身上穿的衣物也大多是母亲从衣箱里找了我穿过的旧衣服套在他那瘦弱的身上,很不合体;鞋子是各家孩子都穿的黄胶鞋或是手工做的白底黑面的单步鞋。他看我心情好的时候,也敢凑近了,看我趴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上写作业,眼睛里满是羡慕;有时候他也偷偷地捡起我用过的不能再握住的短铅笔头,怯怯地装进他的大口袋里,不知做了什么用;我也没有能用的铅笔和新的作业本给他:母亲每回都是看着我用的铅笔剩下一寸左右长的时候,才会再给我买上一根新铅笔;作业本也一样——必须用完最后一页。

   表婶自己从来都不给表弟一点零钱,她也交代我的母亲:不要给小孩子们钱花——以免嘴馋和长大以后不中用;母亲曾背着表婶给过表弟几回分分角角的零钱,让他去买油炸蚕豆吃,但每回表弟都红了脸,把钱塞回到母亲手里转身跑开;几次三番下来,母亲也就没有再给过他零花钱了。

   我在他住在我家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很少理他,我有我的伙伴,和玩不完的游戏,我有时甚至很鄙他:什么表弟,又不是亲表弟——不知道拐了多少弯的亲戚;在我看来,他有时候,不——是很长时间,他都像一个哑巴一样,就呆在我家的院子里和屋子里,哪也不去,像一只受过伤的蔫蔫的病猫,没有书包,没有玩具,也没有小伙伴、、、、、、

   一学期很快过去,我们的学校直到快过小年了才能放寒假,快要期末考试了;我和小伙伴们放学之后的玩耍也少了很多,只是在结实了厚冰的河面上打打陀螺,个个倒也玩得兴高采烈,常常让汗湿了身上的夹衣。小伙伴们中间又以我和小胖的打陀螺技术最好,别的同学常常是蹲在旁边看我和小胖比赛:看谁打的欢和时间长。

   在一九八五年的小年的头一天,学校里对我们所有班级的同学进行期末考试,天很阴冷,还在零零星星地飘着碎雪,操场上那些枯黄兀立的茅草上面,和那些农人们没有收拾干净的玉米杆和棉花梗枝上面都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花儿。各个年级的学生们都搬了各自的板凳或者椅子在操场上间隔铺开来,个个穿着厚厚的土布棉袄棉裤和棉靴,甚至拎着自家的火罐(陶制,内置棉花壳、苞米棒子芯或锯末等燃物,用于暗火取暖),坐在寒风凛冽的操场上,冻肿了小手,吹红了脸蛋,用一只只铅笔在学校自己油印的卷子上答题;这次考试对于我们这些小学生来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它的重要性甚至高于每年夏季的期终考试:考得好,说不定家里大人会给买稀罕的烟花、新衣服或新鞋子、新的书包等等,便可以过个好年了;如果考的不好,不但家长什么也不给买,搞不好还要挨训斥。

   上午的语文考试我的卷子答的很满,虽然天上没有太阳,阴沉沉的刮着风,还飘着零星的雪花儿,但我交卷子交的很早——那些题我都会,甚至可能满分;我搬了凳子回到教室我的座位前放下,坐在凳子上用小刀削好了母亲在考试前给我买的新铅笔,然后把它和橡皮都装在文具盒里,再放进我的小布书包,背在肩上离开教室走到校门外的操场边上,看那些还没有交卷的学生们,我看见小胖正拧紧了眉头看着他面前的凳子上的卷子发呆,我还看见小胖乘监考老师不注意朝他旁边的同学扔了一个纸蛋蛋、、、、、、

   管他哩!他在冰面上打陀螺的技术也不如我哩,我听小军说,小胖在受了伙伴们的几次嘲笑之后,曾想让小军偷我的陀螺——说要研究研究。

   我一路小跑着回了家,母亲在午饭的面条碗里给我加了两颗鸡蛋和一汤勺辣椒油,表弟的碗里也有两个鸡蛋,我问母亲为什么表弟的碗里也有鸡蛋,母亲就很严厉地看着我,我忙埋下头吃饭不敢再不平;表弟则迟疑地望着表婶,后就端着碗怯怯地躲到灶火门口的木门槛上去小声地吃,边吃便歪了头偷偷地看我,我的眼神一狠,他边低下头去,用筷子在碗里轻轻地扒拉着那两个蛋,也不敢再看我一眼。

   吃过午饭,我在堂屋里屋的床上乱翻了一会儿小人书,就到灶火里取了书包背上就要出院门去学校,母亲在后面叫我,“你咋走(这么)早啊?”

   “俺要到教室去复习数学课本哩!屋里(这么)多人,咋看书?!”我边走出院门,便回答母亲,顺便还用眼睛瞪了瞪还在门槛上吃饭的表弟;他就又埋下头去。

   到了学校里,我和校门口的老张头爷爷打了招呼,便走进敞开门的教室里避风取暖,我把书包放进桌兜里,到教室的前面关了教室的门,走到讲台上,蹲下身去捡拾那些藏在讲台砖缝里的粉笔头,捡的多了积攒起来,可以拿回家去在院墙上画画儿哩!

   捡了一阵儿,有点蹲累了,我就找了个靠前排临近墙壁可以避风的座位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教室里已有很多同学了,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我看见小胖坐在他的座位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小军他们几个则转着圈子在教室里追逐疯跑,碰翻了凳子,激起一股股的烟尘。

   下午的操场上依旧很冷,几个监考的老师都照旧板起了脸不停地在我们中间走来走去,我在凳子上铺开了数学卷子,从前到后粗略地看了一遍,就从放在地上的书包里取出文具盒,准备拿出铅笔答题,打开文具盒,里面就只是一块橡皮,铅笔,我的铅笔哪里去了?!

   我没有思路也没有勇气问那些监考老师们要上一支铅笔,就那样用棉袄蒙了大半个头,木木地坐着,、、、直到考试末了,我也没有在那张数学卷子上写一个字;缴卷子的时候,那个老师先看了看卷子又很诧异地看我,“我的铅笔丢了,、、、”我含糊不清地对他说。

   “你咋不吭声哩?!”他拧我的冻的通红的小耳朵。

   “我,我、、、”我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你跟我到我的办公室里去答题!”老师收齐了同学们的卷子后,领着我到他的办公室里给我找了一只已用了一多半的铅笔,我趴在他的办公桌上答完了那张数学卷子。

   我走进家院门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表婶可能又抱着娃儿去邻家串门去了,母亲还是在灶火里张罗晚饭,看我进院,大声地问我考完试上哪疯去了?我没有吭声,径直朝堂屋里走去。

   表弟正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什么正在地上画,我走到他跟前,一脚踹翻了他坐的小凳子,他猝不及防,狠狠地仰面跌倒在地上,看见我恶狠狠地站在他旁边,他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低着头站在我面前,他想哭,可是看到我厉害的样子,眼泪又不敢流出来,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很无助的样子;论个头,论精神劲儿,他都不是我的对手。

   “你晌午偷拿了我的铅笔?!”我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他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在我的大声呵斥下,他的眼泪珠子终于控制不住,颗颗滴在他那不合身的衣服前襟子上。

   这更加验证了我的判断:一定是晌午头吃饭时他嫌我用眼睛瞪他吃鸡蛋了,再说我的书包就挂在灶火的墙上,他又一直蹲在灶火间的门槛上吃饭,一定是他干的坏事儿;我冲他叫道,“快给我拿出来!”便用手去翻他旧的蓝颜色上衣的侧面的大口袋,他穿的这件上衣还是我穿过不要的,穿在他的身上,便显得大了许多——像是一件袍子。

   他把满是冻裂了小口子的小手紧紧地放在两个口袋里,身子往后退着,我愈加生气,两只手上使尽了力气,去扳他的小手,却怎么也不能让他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我们两个就这样纠缠在一起,他毕竟比我瘦弱了不少,在推拉过程中,他又摔倒在地上,头好像碰在了桌角上,他终于松手了,倚靠着木桌坐在地上,脸上现出很痛苦的表情来;任我的手去翻他的口袋,我把他的两个口袋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找到我的那只新买的铅笔,只是,在他穿着的那件大大的蓝布衫的右边的口袋里,装着几截一寸左右长的铅笔头、、、、、、

 

   在一九八五年的小年的头一天的那个飘着雪花儿的傍晚,我在那个坐在地上的远房小表弟的大大的蓝布衫的右边的口袋里,只找到了几截一寸左右长的铅笔头。

 

   这些都是二十九年以前的事儿了。

   那只铅笔压着我的心也整整压了二十九年,有时甚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因为就在那场期终考试之后,我就不在那个村子里的小学上学了,我离开我的家乡,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临离开村子的那天早上,小军和小胖来送行,小胖在我坐的拖拉机慢慢开走的时候,扯着嗓子跟在车后面跑着哭着,我断断续续地听见他说,我的那只放在文具盒里的铅笔是他在教室里从我的桌兜里偷拿走的、、、、、、

   岁月流逝的可怕,我在所呆的城市里每每看到各种色彩斑斓的铅笔时,胸口都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以至于使我窒息,几近于寝食难安的地步;我终于决定:回到家乡,一定要找到那个远房表弟,向他认错!

   坐在回家乡的火车上,我设计了好几种方案来面对表弟:委婉的,直接的,向他道歉,认错,请他一定要原谅我的年少无知和鲁莽、、、、、、、,并且让他知道,这些年,我被这件事情折磨的已然近乎崩溃,等等。

   、、、、、、

   我和他终于见得面来,坐在镇上的一个小酒馆里的酒桌两端,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要老许多,他说他现在也生活在那个小山村里,日子过得很艰辛,让我在城里给他找个活儿干干,等等、、、;我向他提起了将近三十年前的那间事情,他听后,很是诧异和不安:“有这样的事情吗?我咋一点也不记得了,你白能(不要)(耍)我玩,、、、、、、”他后面再说的什么话,我一句也没有再听进去,凭我这个所谓的在城市里呆了多年的“精明”的“城里人”观察,他和我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清澈透亮,没有一点虚假;那么,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

 

 

   人间,人间;时间,时间!

   、、、、、、

   人间,时间!!

   、、、、、、

   人间!!!
文字
  
  • 饮食男女
  • 发表于:2014/1/14 15:55:12
  • 来自:甘肃
  1.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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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情节不复杂,情感落差也不大,算不得动人,但文笔不错,寄人篱下的小心和敏感的自尊描写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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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西北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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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4/1/14 16:22:54
  • 来自:甘肃
  1. 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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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人篱下的辛酸尽展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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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吵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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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4/1/14 16:44:14
  • 来自:甘肃
  1. 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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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铅笔可以让一个人二三十年心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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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飞鸿印雪
认证版主认证版主
  • 发表于:2014/1/14 17:36:13
  • 来自:甘肃
  1. 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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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只看该作者
大鸟的文字洋洋洒洒,阅读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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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人生呢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 沙漠里的金子
认证版主认证版主
  • 发表于:2014/1/15 8:54:13
  • 来自:甘肃
  1. 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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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只看该作者
  有点沉长,但文字细腻,情感真挚。儿时的我们谁不犯错?只是寄人篱下的孩子会让我们有一种天性的优越感,而很少会体会他们内心的卑微……
  大鸟是一个善良有思想的人。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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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快乐天使
  • 发表于:2014/1/19 15:25:26
  • 来自:甘肃
  1. 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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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事情,回想起来也是一种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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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戈山石
认证版主论坛元老
  • 发表于:2014/1/19 16:32:42
  • 来自:甘肃
  1. 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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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物的描写很细腻,通篇文字一气呵成,可见文字功底。唯一不足的是因为情节比较单一,就显得有些冗长了。个人以为是篇很好的小小说的素材。

问好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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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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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4/1/20 8:2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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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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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只看该作者
谢谢戈老师真挚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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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 轻衣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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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4/1/24 16:48:11
  • 来自:甘肃
  1. 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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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大鸟的文字,也认可楼上老师们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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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 不可梦
轻 不可静
轻 不可淡然无味
卸去世俗 脱俗的真
  • 玉树临风
  • 发表于:2014/1/28 19:19:23
  • 来自:甘肃
  1. 1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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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提时候的记忆深刻,描写的细腻逼真。大鸟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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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天爱人 律己随缘
  • 戈壁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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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4/1/28 21:07:53
  • 来自:甘肃
  1. 1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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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白桦林之外,大鸟是在线文学我发现的第二位能把小说写到一定境界的作者,这是一般的文学爱好者难以企及的,也是提升在线文学品位和知名度的廖若星辰。我认为,能把小说写好,除了语言文字功力的不可或缺,能对现实生活进行细致入微和洞若观火的观察和描绘之外,还有就是对人物的心理及人性有非常精准和细腻的了解和把握。读大鸟的小说,无论是绘景还是叙述,总有一种身临其境的融入感,大鸟对人生苦难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敏锐体验,对人性中那种压抑隐匿的善良和爱有一种抽茧剥丝的挖掘的抒发。我不觉得《一支铅笔》情节单一和冗长,篇幅不短的文字不经意间读完依然意犹未尽,我的眼前似乎能很真切的幻化出一组蒙太奇一样的清晰的镜头,感受是那样的强烈。碧绿的庄稼,低矮的房舍,曲折的山路,破旧的穿着,简陋的家什,呛人的灶火......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真实的还原了我们熟悉而亲切的少年时在家乡的农村生活。即使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一支铅笔的价值也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主人公历经30年依然耿耿于怀,其意义不言而喻。那么,你还愿意轻率随意的去伤害一个无辜和可怜的心灵吗?——————真正的文学,总是有着如是空谷幽兰的魅力,拜读,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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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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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4/1/29 8:3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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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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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楼(戈壁羽石)的帖子

感谢知音;其实我写文章的时候态度还不够严谨:几乎全是一蹴而就,不加斟酌和修改,“浊”了‘文’和‘章’的精、气、神,——差老兄你远了去了!你的美文俺也是读了又读,可是感触却表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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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戈壁羽石
荣誉会员荣誉会员
  • 发表于:2014/1/29 11:32:15
  • 来自:甘肃
  1. 1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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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2楼(大鸟)的帖子

大鸟谦虚的过了,反而让我怀疑你的真诚,我的水平是无法和你相提并论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你表达不出来就对了,我才不要你说什么违心的赞美话呢。我喜欢读小说,但写小说对作者文学素养的要求就不是一般的爱好者所敢涉足的,这一点,我想大家都是明白的。————-希望大鸟能够放下“一支铅笔”的纠结情怀,坦荡潇洒起来,春节快乐,再出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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