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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4/4/12 15:22:44
- 来自: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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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海死了,我是早上醒来后才知道消息的。 我给他母亲打了个电话,她只是在那边静静地哭泣。本应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是出口时却变成了一句平淡无奇的“你多保重身体!” 挂了电话,我感觉脑袋在嗡嗡作响,虽然紫海的死是早就有所预感的,但是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闭上眼睛,我伏在桌上把头埋进了双臂环成的空隙中。隐隐约约的,耳畔还是刚才那冰凉的呜咽声,紫海的事情瞬间充满了我的脑海。 如与紫海家人熟悉的大多数人一样,我也没有见过紫海,其实可以说他并未曾呼吸过这个世界哪怕一丝的空气。这个名字之所以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是因为我跟他父母的熟识,是因为他父亲的意外故去。紫海父亲垂危时,他在娘胎不过三个月的时间,而紫海这个名字正是作为他父亲临终前对自己的想念和爱的寄托而出现在了他的家人和诸如我之类比较要好的朋友的记忆中的。 想想,这个时间离他父亲的过世不过五个月的时间。 前几天,紫海母亲在电话中说出了意外。得到消息后我匆忙的赶到医院,从大夫处得知孩子很难保全,但是紫海母亲如发疯般的执意要医院想方设法的保住这个还未降临的生命。大夫说,很多负面的消息不敢跟紫海母亲明说,你们一定要做好关于最坏打算的心理准备。大夫的几乎定性的话让我和紫海家人的心如死一般的寂静,他家人当时就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只能忍住悲伤,一遍遍的跟他家人说希望虽然很小但还是有的,让他们千万不要在紫海母亲面前表现出来,以免紫海母亲坚持不住。 如果有一颗悬空的大石头,突然剪短承受它重量的那根细线,石头会瞬间急促的落地。我的心情就如这般,在得知不幸消息之时,持续沉重了好几天的心情突然落地,在轰的一声之后变的沉寂而空落。这也是一种伤,这种伤就是石头落地必然会砸出的那个凹下去的坑。 抬起头,才觉得一种清凉的感觉正在刺激我已然极度颓丧的眼角,从心底不断涌出的浓浓的悲伤固执的向我传达着找个荒野去嚎啕大哭一场的向往。我努力压制着那些错乱的感觉,装作不知为何悲伤一样去探索那些让自己悲伤无比的根源,我知道我所需要的首先是平静。 我告诉自己,这是生命中重复了几千天的又一个早晨;我告诉自己,你正坐在桌前,双臂正被你抱紧在桌上;我告诉自己,你此刻正一个人神情呆滞,神经木然;我告诉自己,有人死了,一个还未降临的生命消逝了。 一个人呆着,悲伤的时候,总是思绪引导者思想胡乱窜动。因为紫海的死,我想到了与他父母亲一起相处的日子,继而又想到了他父亲的死,又去想他母亲此刻的痛楚,想到了生命所蕴藏的未知时间和地点的脆弱。 死亡,这是一个有生命迹象的人最终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在这里我不愿给死亡以无奈、残酷等等词语的修饰,也不愿给死亡以解脱、超生之类的美化。我知道现实的问题需要尽量平静的去想和尽量平淡的去面对解决,然而死亡本身其实并不存在实质性的“解决与否”的外延,毕竟对死亡者本身来说这个词语就是结束,是绝对的。但是,对于生者,对于那些对死者存有记忆的生者,死亡是一种存在结束,也是一种心绪滋生的开始。如果关于死者的记忆颇多,在一定的时间内生者必然要承受“死者不可追”所表述的令人伤悲的空洞,这个时候我们经常会表达一种寄托和向往: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生者须坚强,因为人生路还没结束,还要继续前行。从表层看来,对生者死亡不是好事;就深层而言,如果从获得消息的死亡中能感悟出宝贵的人生哲理,对生者死亡也不是坏事。从另一个角度看,死和生都是动词,但是死是一个休止性的动词,而活则是一个延续性的动词;再者,对生者,死是一个极为震撼的动词,活却因为人各有不同而未知又深奥。在此处,我想我知道了生者应该活着的方式:铿锵有力的活着,最起码也得用力的活着。 我再次告诉自己,紫海死了,这已经是一个既定的事实了,作为他父母小时候的玩伴和成年后的好友,我应该去陪陪正在承受这一切所带来万千重量的紫海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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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女孩儿问我:“你是帅哥吗?” 我惭愧的说:“我不是...” 那女孩啪啪的给了我两个耳光,然后转身跑了 丢下一句话:“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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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4/4/13 23:3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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